部前一段工作的进展,完全同意指挥部的目前的整体部署和工作计划。接着话题一转,重新提起11号无名尸。“这具尸体摆在那里,是我们最大的一块心病。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也许要贻误战机。”“他究竟是无辜群众还是犯罪分子,关系太大了。如果是犯罪分子,他就是现场留下的最大物证,也会成为我们工作的最大重点。已经四天多了,仍然没有人来认尸,我们仍然不能确定尸主的身份。照我看,每过去一天,尸主是犯罪分子的可能性就增加一分。”“这具尸体烧毁的程度最严重,特别是头部。这是偶然造成的还是有意造成的?请大家考虑。”“我到现场去过几次,11号尸体位于门前的空地上,他倒下后,屋里燃起了大火,在他的位置,似乎不应该烧毁程度最深。窗帘、沙发巾、被褥、床单都离他有段距离,为什么脸部也烧得那么狠?谁研究过这个问题?”
会议里寂静无声。俄顷,一个声音从东侧响起:“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根据在仓库里抵抗的保干陈述,听到过罪犯在外间推拉沙发的声音,过后不久就响起了爆炸声。在这之前,罪犯企图从门缝里塞进炸药,没有成功。才改用沙发在墙上挤住炸药。后来也听到用力拽下窗帘的声音,以后就燃起了大火。这过程中沙发巾、窗帘都有可能落在无名尸脸上。”发言的是南山分局副局长王春林。
闫自忠用手转动茶杯盖,呡了一口茶:“现在的问题是两种可能都有,谁也无法断定。眼下唯一的断定方法就是排除,排除掉无名尸是罪犯的可能,或者是无辜者的可能。已经四天多了,应该看到无名尸是罪犯的可能越来越大,从现在起必经立刻加大在南山矿全矿范围内的排查工作力度。”“我完全同意。”王春林接口说:“我们分局已经派了9个人协助矿上做这项工作,但是还嫌人力不够。一万多名职工,还要加上大量的临时工,又处在春节期间,不少人回外地探亲去了,调查到现在为止、花名册上仍有一百多人下落不明。”何局长把目光转向矿务局公安处处长。陈处长正在记笔记,抬起头说:“明白了,加快速度。我再断续抽调一批力量投进去。” 何局长加重语气说:“闫处长的意见很重要。从今天起,每个分局都要抽出两个同志来,到南山矿参加排查,统一由陈处长和王副局长指挥,最迟于后天,就是2月5日下午18点以前,把全矿每个人的下落搞清。去外地的,要有两个人以上证明。这是我们的当前工作的重中这重!其它工作也不能松怠。” 闫自忠点头表示赞同,又补充说:“这样大的案子,我们都没经历过。现在的办法是全面铺开,抓住重点,群众路线,专业侦查。看来也只有这样办。几天来,我们至少通过堵卡防止了罪犯携枪外逃;通过查访找到了假发,弄清了犯罪分子的性别;通过排查发现了一批有待于查实的线索;通过现场勘查和走访弄清了罪犯的一些特征和作案手段;还通过各方面的工作扫荡了社会面上的一些流氓团伙,破获了一批过去没破获的案件。这样,将来我们一旦破案,收获就不仅在于案件本身,不仅在于积累了侦破这样大案的经验,还足以使鹤岗保持一段时间的社会稳定,”震摄住预谋犯罪的歹徒。只有达到这种效果,我们如此兴师动众才干得值得,希望各方面的工作都能兢兢业业
地做好,不让任何一个方面出现漏洞。”临近散会时,闫自忠又向“三所一院”的负责人询问发动在押人员提供线索的情况。收审所所长张良春的汇报最为系统,给闫自忠留下深刻印象。鹤岗市公安局收审所是著名的先进单位,张良春也算风云人物,过去闫自忠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见了,觉得此人确实能干。
南山矿的排查工作一轮接一轮地进行,日益接近白热化的程度,上上下下都开始明白,破案指挥部是动了真格的,非查得清清楚楚不可。 第一轮是组织矿上各班组长、井长到无名尸停放处辨认,确定是否为下属,或其他认识熟悉的人,这一轮自29日就开始了。放假期间,找齐所有的基层干部并非易事,前后用了整整两天,结果无人对11号尸体有联想。 第二轮从2月1日开始,通知所有职工必须回到岗位上,以便清点人数。这一轮进行得更加困难。矿工决不像民警那样有铁的纪律,许多人称有事来不了,托人造假,而规定要求必须面见本人,其中自然要费不少周折。 闫自忠亲自介入矿上的清查工作是在2月4日上午,这时第二轮过程基本结束。王春林报告他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按照工资表上的名单,矿工人数居然还差六七百人没下落。
“不可能!”闫自忠脸有些涨红:“不会差这么多!”“是差这么多。”王春林说话依然是慢条斯理的。“我派人核查了两个井,每个井都少了几十人。”“我们去看看!”两人来到一个饭厅,这里集中了一个井队的三百多号人,人声鼎沸。饭桌是铁制的,一块圆形铁板焊在一根铁柱上,铁柱直接埋进水泥地面。凳子也是铁制的中,同样呈丁字结构栽在地上。工人们有座的坐着,没座的坐在桌子上,或依在墙边,还有的群站着闲聊,谁也不注意外面又走进谁。王春林把井长介绍给闫自忠,井长姓刘,40多岁样子,鼻梁直挺,鼻唇沟深,握手时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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