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个够吧,他还不伺候了!
萧齐气哼哼地想着明天早上起来,魏怀恩惊讶地问他为什么没有和她睡一床被子的时候,他理都不会理她,好好晾她几天,她才会明白在他心里她和花魁胡来的事到底有多严重。
这次非要她知错,他才愿意回来。
但是萧齐忘了,凭他那糟糕的睡相,睡觉的时候,其实是魏怀恩迁就他。
所以在萧齐睡着之前分得分明的楚河汉界,在他睡着之后很快就被他乱滚没了。身上的被子好像和他打了一场架一样,左右上下全都掉了个个儿,最后被他压在身下,败得彻底。
身上没了被子,萧齐不过老实了一会,就本能地往魏怀恩的方向伸手探脚,一摸到被子沿,整个人就扒在了魏怀恩身上,生生把她闷醒了。
魏怀恩眯着眼看了看又挂在自己身上的萧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习惯成自然地把身上的被子从萧齐腰下抽出来,盖在他因为中衣缩在腋下而露出整个胸腹的身上。
只是腿实在是没办法了,他缠藤一样把她和被子压得死紧,也罢,反正他的腿也不怕冷。
做完这一切之后,魏怀恩才闭上眼睛要接着睡,萧齐就哼哼唧唧地贴上来,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非要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没关系,她也习惯了。
魏怀恩揉揉他的发顶,把他的头退开些许,让他枕在枕头上,又把右手放在他额头上,让他随时都能蹭到她的掌心。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和触感,萧齐终于不再动了。
可是次日,在萧齐先一步睁眼的时候,他还是和魏怀恩睡成了乱七八糟的一团。他枕着魏怀恩的右胳膊,魏怀恩又被他抱着,两个人的双腿都几乎拧成了麻花。
萧齐虽然睡得很舒服,但是还记着昨天没发出来的脾气,轻轻地把手脚从她身上挪开。趁她没睡醒,他要假装昨晚根本没有睡在一起。
要不然她怎么知道他在生闷气?
只是他与她近在咫尺地呼吸交缠,看着她的睡颜,他忽然有点舍不得退开。
想亲一口。
虽然还没漱口,但是只是碰一碰她的唇瓣而已,就亲一下。
萧齐很快就用接着几天见不到她当理由说服了自己,轻轻地落下一吻。
“殿下?该醒了。殿下?”
在水镜敲窗棂叫魏怀恩起床的时候,萧齐利落地滚进了另一床几乎整宿都没被盖过的被子里。
“嗯?知道了……你们进来吧。”
魏怀恩打着哈欠,撑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边伸着懒腰边看向身边。
这是闹哪一出?她身侧还有他留下的余温,他又在欲盖弥彰什么?可是昨晚给他机会他又不说,还装睡,她现在也没时间再和他谈心了。
“殿下,都备好了。”
水镜远远地站在厅中,催魏怀恩尽快起身。
“好。”
算了,若是他想说,自然会说。
永和二十三年五月初四。
漠南使者今天中午时已经到达京畿一带,并且在早就准备好的驿馆下榻。
因为使者带的贡品繁多压慢了速度,加上永和帝授意把漠南晾上一晾,以至于从春日里就结束的战争和谈,生生拖到了端午时节。
上官鹿鸣暂时从大理寺调去礼部,作为陆重的下属,同阮雁等人一起负责和谈事宜。
陆重私下里向他摆明了永和帝的意思:
“今上并不急着见那些蛮夷,只要拖着,更别让他们私下和质子联系上,等陛下亲自下旨让他们入京即可。”
魏怀恩的左膀右臂不得不暂时离开去驿馆与漠南人斡旋,京城中再度暗潮涌动,不少有西北背景之人悄悄进了京,纠集着要到衙门喊冤闹事,幸而萧齐早有防备,全都严加监视了起来。
永和帝已经要对江家下手,只是魏怀恩把他欲要掀起的浪潮都压了下去。即使永和帝深居宫中,与魏怀恩王不见王,但父女之间的交锋已经成了水火之势。
宫中。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