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的一方认为,犯罪分子很可能不是初次杀人,但不见得受过打击处理,因为杀人案件未破获的还有不少。从犯罪现象的趋势看,罪犯的成分越来越复杂,早已不限于流氓一类,现在还没有足以说明这伙歹徒进过局子的线索。
两种意见争执不下,这句话最后还是被写进基本分析中,没有忘记加“可能”一词。
从目击者描述的情况来看,主枪手是一个身材苗条,高约170米,留披肩发的青年女子。她不仅心毒手辣,而且动作敏捷,像受过专门训练。她应该持1号猎枪,多数人倒在她的枪口下。
对此与会者中有人提出疑问:本地难道会养出这样的女枪手吗?鹤岗的女子比南方女子刚烈些,历史上出过不少巾帼英雄,但从未听说匪徒中有如此桀骜不驯者。姜生奎和刘东生都被再次询问,姜生奎的态度有些含糊,不能肯定对方是否戴有假发,刘东生的意见却清清楚楚,他认为对方系女流,而且长得很漂亮。南山分局副局长王春林仍然表示怀疑。如今男女分工越来越明确,漂亮的女子有了漂亮就够了,何至于动枪动炮?黄协理员最后表态说:不能排除这个罪犯是女人,但要调查,是否有人平时戴假发。
不知姓名的尸体又逐渐成为人们注意的焦点。本来都以为他是供职于北楼或南楼某间办公室的职员,可是各科室清点和派人到各家联系的结果否认了这种可能。2名因公出
差人员也从外地打回电话,说最迟除夕之夜赶回本市。
后来另有一种猜测意见占了上风,即认为死者是在不适当的时候来北楼找保卫科某位成员的一位朋友或熟人,更大可能是来找被枪杀于值班室的于占立、于晓光两人中的一个。在仓库里值班的3个保干都说不会有人在那个时间未经电话联系就寻上门来。
会上市局副局长李洪杰对这种说法表示难于赞同:“从值班室里尸体的位置和姿势看,于占立、于晓光两人都是没下床就被打死的,而11号尸主死前显然立在地中央。如果他是来找:‘二于’当中的一位,这一位就不应该没有礼貌地继续躺在床上。”
一位分局长谨慎地从相反方面提出问题:“也许客人刚刚到、主人刚刚起身就遭到外面的袭击,起身的又被打躺下??” “这种可能性大吗?”李局长反驳道:“客人刚刚进门,主人刚刚起身就遭到袭击,这前后相隔多长时间?顶多四五秒吧?那么罪犯只能是紧跟在客人后面过来的。可是在现场的人都说,枪是先从经警队那边打响的,在这几秒钟里,客人难道会毫不觉察?”
分局长略一思索,又换了一种说法:“那么也可能这个外来人是走进楼道后被匪徒用枪逼到保卫科值班室的。经警队那边不就有3个人都是被迫到屋里后枪杀的吗?这样,也可能这个外来人不是专为某件事来找某个人,只是一个进入现场的人而已。”
“恐怕不完全一样。刘东生已经说过,匪徒袭击他们时经警队长室里只有几个经警,后来被害的人是过了7、8分钟才分两次进去的,那肯定是在案发过程中后于匪徒走入现场,匪徒也没估计到他们的到来。但如果有一个人是先于匪徒走入现场,匪徒怎么会立刻跟进去,跟得那么紧,一直把他赶进值班室才开始动手呢?这样做不是太冒险了吗?为什么不稍等一等,等那人进屋以后再行动,不是更有把握?”
会议室出现暂时的沉默,人们显然有点被李局长的推理说服了。可是角落里又响起一个声音:“有些事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没法完全排除,就说刘东生,都觉得他在匪徒补枪的情况下还没有伤及要害是个奇迹,这种奇迹还不是照样发生了?我觉得那段时间大门传达室无人值班是个大漏洞,什么人都可能走进来,走进来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管怎么说,有人走进保卫科值班室后连同保干一起被歹徒打死的可能性现在还不能排除,我看最大的关键在痕迹上。无名尸头上中了两枪,两枪都是猎枪打的,这说明他不应该是团伙成员。不是团伙成员就是外来人。”
人们顺声音去看,原来发言的是南山分局的刑警队副队长刘仲义。一个眉毛飞扬,鼻梁挺直,面庞如刀削一样有棱有角的小伙子。他刚刚从吉林大学毕业不久,上学前是南山分局局长王春林的得意部下,毕业后又被王春林收归旧部。他主动要求列席会议,何局长破例同意。
李洪杰副局长见是他发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竟不再反驳,似乎愿意让这位后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何局长与黄协理员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环视会场说:“无名尸的问题要尽快搞清楚。两种可能性都有,都不能忽视。现在已经过了一整天,还不见有人来认尸。这就更成为疑点了。如果是外来人不是匪徒,在春节期间来南山矿,照理讲应该是本市人、本矿人。李局长分析得很对,从值班室里‘二
于’的位置和姿势看,与11号尸主不像有主人和客人的关系。那么11号尸主到底是谁?会不会就是罪犯中的一个?还要议一议。”
“我谈点看法。”工作组郝科长弹了弹烟灰,开口道:“当时在北楼二楼调度室里扒窗户看过的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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