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张福君冒了一身冷汗,觉得手里的长枪是个累赞,于是把长枪和一些衣物埋在了临江公路旁的一棵大树下,之后换上之前买来的一套灰色西装,混入人群中。
他扒了一辆火车,来到四平。在火车站前一家理发店里,张福君理了发,刮了胡子,使人很难找出他狼狈逃窜的痕迹。之后他来到公主岭,由于不敢住店,只好到郊区铁路旁的玉米地露宿。不曾想半夜下起了大雨,他只好伏在玉米地里,用衣服蒙住头。
雨停了,天渐渐亮了,张福君拧干衣服,搭车来到佳木斯,又辗转来到铁力县。
8月28日,凌晨4时18分。铁力县张福君妹夫樊某的东窗户被敲了几下,樊某和张福君的妹妹被惊醒。
“谁?”樊某边问边起身开窗。
“妹妹呢?”樊听出是大舅哥张福君的声音。
张福君从窗户跳人室内,“别开灯。妈呢?”
“上二哥那儿去了。”妹妹回答。
“我一个钱儿也没了,有钱吧?给我点。”
“前段时间福德从这里拿走了20元,没钱了。”
“福德呢?”
“被抓住了。”
“我得快点走了。”
简短对话之后,张福君跳窗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张福仁已经被朝鲜方面送了回来,警方对张福仁进行审讯,已经判断张福君近期有可能冒险窜回铁力,并做了全面部署,指示铁力县公安局架网蹲坑守候。铁力县公安局接到命令后,立即组织蒋实。但当张福君真的到来时,有的干警却漏岗了。由于他们的失职,使凶犯又一次从眼皮底下溜走了。
张福君此次窜回铁力,早已变成惊弓之鸟。他改变了过去的流窜习惯,隐藏在呼兰河畔,白天出来活动,在河边洗衣服、洗澡,在河滩上睡觉,有时到瓜地偷点瓜,到铁路上看看动静;晚上露宿野外的苞米地里。他曾在白天两次大摇大摆地去其表姐家,因表姐示意屋里有监控人员而溜走。实际上,3名干警正守候在张福君表姐家,由于过份相信了这家的主人,结果反被其误。
9月1日晚11时,张福君在铁力火车站,窜上了佳木斯开往沈阳的列车,开始了南逃。
9月3日,张福君出现在大连,9月4日下午又到达天津,晚上又到了北京。9月5日晚上17点,张福君窜上了北京开往广州的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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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晚上9点15分,广州火车站,广州市公安局流花地区分局刑警黄健,下班后途经流花邮局转弯处时,突然前方传来“抓住他!”的阵阵呼喊,黄健停下脚步,只见前面有两个人在扭打。其中一人突然掏出手枪,朝另一个开了一枪,然后转身逃跑。中枪的人应声倒地后,又爬起来喊叫着追赶。黄健奋不顾身冲了上去。
逃犯见民警追来,越过公路狂奔。黄健见状,跃过横在路中央的铁栅栏。他脚未着地,一辆出租汽车便疾驰过来,他急中生智,猛将身体往后一缩,“呼”,汽车擦身面过。
这时逃犯已消失在黑暗中。黄健跑回分局报告,刑警立即出动,很快一名刑警发现道上有一个光着膀子,左腋下夹着衣服裹的小包,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衬衣的男子,正从东向西快步行走,神色慌张,形迹可疑。
这名警察立即冲上去,举枪喝令:“站住,举起手来!”
那男子怔了一下,双脚往后揶了几步。另一名警察朝其夹包的左手猛击一拳,一支“五四”式手枪“咔啦”一声从衣服里掉出来。
警察立即给那家伙上了手铐。
警官们将他带回刑警队审查,对方说自己叫包井山,今年29岁,11 岁从蒙古要饭跑到中国,以后一直在中国流窜。
然而,此时警察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包井山”就是张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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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9月7日张福君在广州火车站下车后,就想尽快从这里去深圳,然后到香港。在车站胡乱吃了点东西后,张福君决定先去深圳。刚走几步,一个40多岁、自称来自河北的人向他打听南方大厦在什么地方,并问他有无朋友,然后问他要不要大洋,15元一块。
张福君摇摇头,接着往前走,没走多远,又被一个人拦住,“卖不卖大洋?”
“多少钱?”
“20元一块。”
张福君一听来了劲,觉得有利可图,就紧跑几步,找到刚才遇到的那个卖大洋的人,告诉他有人要卖大洋。那入让张福君帮着卖,并给了张福君100块大洋,让张福君先押上100元钱。张福君从口袋里掏出100元钱,回身找要买大洋的人时,早不见踪膨了。他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一伙的。“骗子,他妈的!”他愤怒地骂着,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愚笨。
愤怒之余, 他越发不想在这里呆了,就坐公共汽车在深圳前面的樟木头下了车。下车后,张福君碰到一个骑摩托的人,走上去悄声问:“我没有边防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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