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家了。他除了担任一部分指挥工作而外,还亲自在几个重点乡镇搞摸底调查。最近几天还在陪着公安部的专家在现场走访,确实分身乏术!
董超当年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从外观上看,长得颇有浓眉大眼,身材挺拔,体格健壮。他并没有按照刘也的要求脱下警服穿上便装,在他看来如果连自己这个主管刑侦的公安局长都换装了,那就是向犯罪分子低头!。
12月27日这天,正好是马福林一家被害满两个月了。而距离哈尔滨市法警吴振亚被杀却刚刚过去五天。
呼兰县前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雪,董超接到通知,刘也从省城回来了,召集各片负责人会议,要他回局里参加案情汇报会,所以他连忙从下面的村子往回赶。
早八点多钟到达局里,他准时参加了会议。这次的会议,公安部的两位专家也参与了,因此持续了整整一天。
按常规,白天在局里开完会,晚上他总是回家住的。这一次他也想回家,开会休息时,他往家里挂了个电话。是十七岁的儿子小越接的,说他妈回娘家好几天了,还没回来呢。董超放下电话,刚要离开,在电话机旁的刑警队长开玩笑说:
“孩子想家了,我派车把嫂夫人接回来!”
董超说:“别,她愿哪天回来哪天回来,我这边太忙,实在顾不上家里。”
刑警队长嘴上没有继续说,但却跟下属打招呼,将董超妻子从娘家接回来。董超的妻子钱宁雨在娘家已经住得够了,正惦记着自家里的大人孩子。忽听到了一辆吉普车专程来接她,不禁喜出望外。等这车开进呼兰,就快要到家了的时侯,公安局那边董超的会议还没有开完。
再说由董超分管的呼兰建国派出所有个年轻的民警叫朱海,今年三十三岁。由于一些工作上的事,再加上个人有点事,总想找主管局长董超汇报一下,请求给解决解决。但这些天一直没见董超的影。今天他到局里办事,听说董超回来了,就想找董局长谈谈,可领导们一整天都在紧张地开会,没机会也没时间谈他的事。在会议室外面的走廊里,朱海碰到了刑警队队长,队长问他干什么来了,他说想找董局长有点事,个人事。队长考虑了一下说,董局长白天在局里开会,晚上总要回家的,你不如晚上到他家去谈吧。朱海一想可也是,在这等着没时候,况且局里人多也不方便,于是他决定下班后到董超家里一谈。就这样,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他骑自行车回到了建国派出所。
朱海年轻气盛,而且觉得自己穿起警服来格外的英俊,因此也没有听刘也的话,出入仍然穿着一身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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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派出所民警朱海,可以看得出他长得很英俊
按正常情况,每天下午五点钟下班。朱海瞅着表针一指到地方,便锁上抽屉,出门骑了车子直奔董超家而来。他推测,如果局长也在五点按时下班,是会在自己之前先到家的。因为董超回家多半是有吉普车接送。从局里到家只消十多分钟。如果董超不按时下班,自己就在他家里等一会儿。这么寻思着,朱海大约在晚五点二十分左右到达董超的家门口。
此时已经是接近元旦,地处东北的呼兰县五点多天就比较黑了。
董超家住在县城西北角,是两年前新盖的五间红砖铁瓦大房。这里原是呼兰西郊环卫局的一个苗圃,植着一片整齐的小杨树林。在城镇地皮日渐昂贵紧缺的情况下,这片小树林愈显其珍贵无比,是一块好地方。终于,在三年前,某副县长为其女儿在这片林带上割占了一席之地,伐掉东南角若干棵小树,盖起一座二百多平方米的漂亮新宅。先河一开,便有人接踵而来。接着在这块地的其他部位,很快也就按同样的或更宏伟的规模发展,一座房变成了一大排房。
董超家正好是这一大排房的最后一幢。可能是因为他的地号要得晚了,是最后一个批下来的缘故。
他家的院门朝东开,隔着一条四米多宽的土路,对面是新搬来不久的邻居。房后,即北面,是一条巷路,路边都是居民住宅。南面是二十多米长的院落,用红砖砌的院墙。院墙外则是一个只堆了些砖石沙土,还没建起来的房基地空场。至于西边,就完全没有人家了,仍是那片剩余的小杨树林。
当朱海骑着自行车从北面的巷路口拐过来,停在董超家的院墙外,放好车子,伸出手去按大铁门的门铃时,从南面院墙的外侧突然闪出一条黑影,在二十多米外抬手对准朱海!
“砰!”
枪声响起了!
这一枪正打在朱海的左后腰上。朱海“啊”地惊叫一声,本能地回转身,左手捂住伤口,右手随即往胯后去掏枪。不想凶手的第二枪紧接着又打响了。子弹击中朱海的腹部。他痛苦地又了一声,身子沉重地倒下去。
枪声惊动了屋内的人。董超十七岁的儿子小越推开房门跑了出来。他拉开院大门,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朱海,急忙俯下身去推了推,见朱海已经人事不醒,一滩血迹染红了旁边的雪地。再抬头向四外观寻,凶手早已无影无踪,不知去向。慌骇之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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