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过光头或短发,光头别人会怀疑我刚从监狱里出来。我购买作案用的锤子时不说话,只用手比划,他们说几块钱也不还价,给了钱拿住锤就走。从城市到农村作案时多乘公共汽车,在公共汽车上也不说话,到了我要去的地方时就打手势示意停车,在这些地方我一说话他们马上能听出来我是外地口音。我杀人后警察可能会找卖淫的,也可能会访问公共汽车上的人,外地口音的人会被怀疑,警察通过访问会知道我的长相。"
24、出逃河北的垂死挣扎
邢台血案是杨新海被抓获前所犯下的倒数第二桩案件。
2003年4月下旬,突如其来的"非典"疫情,使全国的村村镇镇都加强了对外来人员的盘查,每个路口、每个村头、每个大院门口都设立了卡点,杨新海在乘公共汽车转移作案地点时多次被检查,又要量体温,又要消毒。每查到一次,就使他的担心增加一层。那时候,他已作下许多起灭门大案,背负了60来条人命,在河南的多个城市里都张贴着缉拿杀人狂魔的悬赏告示,走在大街上,他也听到过人们议论河南出了个杀人狂,公安机关正在全力追捕。这个双手沾满无辜群众鲜血的魔鬼疑心很大,他自作聪明地认为,政府可能是以查"非典"为掩护缉拿他,因此他不敢再在外面游荡,马上潜回正阳县隐蔽起来,没敢再出来作案。这段时间,杨新海罪恶的脚步被有效地阻止住了。那些日子,杨新海一直潜伏在正阳县,为了减少被检查的次数,他白天在城市边缘地带转来转去,晚上就睡在汽车站外的广场上,整个非典期间没有出过正阳县县境。
2003年7月下旬,"非典"疫情结束后,杨新海又坐公共汽车离开了河南,自南向北而去。他之所以离开河南,是因为他见到河南城市乡村的许多地方,都张贴了有关通缉杀人嫌疑犯的协查通告。尽管上面列出的犯罪嫌疑人的特征,与自己稍有出入,但他感到法律之剑已经悬在头顶,每走一步,他都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寝食难安。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继续作恶的念头,因为他已经无路可走,此时的杨新海就像一个有了罪恶原动力的鸡蛋,不撞个粉身碎骨是停不下来的。
2003年7月底,杨新海来到河北邢台县。下车后,他没有急于寻找作案目标,而是先观察了几天风声。盛夏的邢台县,到处是一片太平盛世景象,人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生活着。大街上看不到协查通告,也没听到有人议论河南杀人的事,杨新海觉得到了一个安全地带,但他仍处处小心谨慎。
在邢台县玩了两天,他觉得可以出去弄点事了,于是,乘公共汽车离开了邢台县。
2003年7月底的一天夜里,杨新海骑着偷来的自行车来到邢台县祝村镇李道村,将自行车放在村头,摸进村子。他一连偷了两家,第一家是住在村中间的孙河庆家。孙家4间堂屋,堂屋门关得很紧,杨新海没有拨开,在孙家没有偷到钱,只在厨房里偷走了一把四磅重两头齐的木把八棱锤。第二天,孙河庆发现锤找不见时,还以为是邻居谁拿走了,他找了一遍,也问了邻居,问谁谁不知道,后来也就不再问这事了。杨新海偷了这把锤子后,当晚把它藏在了村西北角的一个麦秸垛里。
天快亮时,他走进了村民孙胜军的家。孙胜军家位于村后街,坐北朝南,砖垒围墙,院内有北房五间。杨新海看到孙胜军家的院子里停着一辆拖拉机,便认定他们家有钱。进入堂屋他摸了摸孙胜军的衣兜,没有找到钱。杨新海转移到北屋东侧3间屋找钱时,见只有一个女孩在里间屋睡,便起了歹心。他往屋外看了看,天快亮了,怕被人发现,就悄悄地出了屋。为了不引起孙胜军一家人的注意,他在门外用刀拨门把门闩重新闩好,到村外骑上自行车回到了邢台县城。
杨新海在邢台县城玩了三四天,又坐上长途汽车到石家庄住了两三天,再返回邢台县。
自从到了河北境内,杨新海的心情又逐渐放松起来,因为这里没有河南那种破案的火药味。心情一放松,体内那股野性的欲火又膨胀起来。
2003年8月4日天黑后,杨新海骑自行车带着白运动鞋、布鞋、座套、手套、裤子、衬衣、手电筒,到了邢台县祝村镇李道村南往任县去的公路上,顺着这条南北小公路往北走到李道村最北头,将自行车放到玉米地里。看了看表,还不到晚上9点钟,他躺在玉米地的垄沟里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夜里11点多钟。他把平时穿的皮鞋脱掉,换上40码白色运动鞋,外面套上自行车座套,手上戴了两副线手套,腋下夹着那双44码布鞋,握着手电筒,往东边李道村走去。当他走到村边时,发现原来放锤子的麦秸垛没有了,锤子也找不到了。
没有了作案工具,他很着急。他看到村西北角有一户养猪的人家,家里没有院墙,他想,这家里一定有切猪草的工具。这是村民孙金朝的家,那天晚上,孙金朝夫妇因事外出,家里只有他的母亲和女儿。孙金朝的厨房仅有一个高粱秆结的门,杨新海用手一扒就开了,厨房里正好有一把农村常用的斧子,木把,一头有刃,一头是方头,像个锤头一样,上面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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