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要干上一些大事情,让全世界都看一下。
为防不测,局领导对王爱军、贺键以及他们的家属的保护进行了具体布署,同时也要求他二人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王爱军只得将妻子和孩子送到朋友家寄住,望着天真的孩子和忧心忡忡的妻子,他对朋友说:”我根本就不怕他,我只是耽心家里人,他们是无辜的……”
孩子年龄还小,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来到一个新的环境,自是乐不可支,正与朋友家的孩子高高兴兴地玩着电子游戏机。妻子明白丈夫肩上的压力,她不忍心再给他添愁,便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殊不知越是这样,王爱军心里就越是不安。
与王爱军不同,贺键还没有成家,但女朋友却已经相处了多年,双方父母曾多次催促他们早点把婚事办了,但因为他工作实在太忙,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延。现在,为了保护女友的安全,他又不得不忍痛给她打电话提出分手。女朋友不知何故,在电话那端哭哭啼啼,更让他心酸不止。沉默良久,他硬着心肠挂断了电话。
再说魏振海在王东阳家看到了电视里播放的通缉令,面对越来越紧的风声,他决定来个声东击西。当初之所以要胁迫牛、齐二人与他一同越狱,也是有他进一步的打算的。他让王东阳关掉电视机,对牛、齐二人说:”西安这地方是不能呆了,咱们得赶紧离开。一起走目标太大,得分开跑!一个月以后咱们在石狮会面,我在那边有熟人,可以帮咱们偷渡出去。咋样?”
牛伟和齐向东见别无妙法,只得听他的。王东阳给了他们200元钱和一辆自行车,把他俩送到楼下,叮嘱道:”千万不敢在城里坐车,先骑车到县里,再上车。一定要分开跑,不敢在一起。”齐、牛接过钱,骑上车,消失在黑暗之中。
王东阳回到屋里,问魏振海道:”你真的要去石狮?”
魏振海半边脸处于黑影之中,嘴角露出狰狞阴险的笑:”你问这干啥呢?”
当夜,魏振海从王东阳处拿了一些钱,又要了一把匕首,便乘着夜色离开了。他没有外逃,也根本不想外逃。他鬼鬼祟祟来到西安市动物园大象饲养室,找到他的另一个狐朋狗友李光良,并通过李光良将他的姘妇李春妹叫来。他剃掉胡须,需要出门的时候,就戴上李春妹为他搞来的假发,装扮成女人的样子。
就这样,凭着本能的狡诈阴险,他采取单线联系的办法,利用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但却从不信任他们。他频频变换落脚点,谁也不会知道他的下一个隐身之处在哪里。
转眼到了夏季,一位在福建做服装生意的个体户向公安局报告,说在石狮街头看见了魏振海。马继志与刘平商量后,决定派王爱军、贺键、孟庆发等干警立即奔赴石狮。
他们在石狮市局的帮助下,不分昼夜地对魏犯每一个可能落脚的地点进行查访。连日的酷热和劳累,使孟庆发中暑病倒了。送到医院时,他已经严重脱水,四肢无力,面色苍白,医生忍不住把他们好一通埋怨。
由于临行时走得匆忙,身上带的钱本来就不多,老孟住院又花去一些,而魏振海还杳无踪影。为了节约,他们从原来的旅馆搬出来,住进了一家地下防空洞改成的小旅店,尽一切可能压缩不必要的开支。能走路时决不坐车,有大排挡时决不进饭店。到后来,他们把各自身上的余钱统统掏出来,集中管理,集中使用。
即便这样,当他们接到指挥部命令,从石狮返回时,买完车票后竟连住店的钱也没有了。在上海转车时,他们就在站前广埸铺张报纸就地一躺,在列车上的两天时间里,仅靠一点面包支撑着。待回到西安,其他干警看到他们脏乱的衣服和疲倦的面容,都禁不住满心难受。
而魏振海照样混迹于狐朋狗友中,过去,他就以心狠手辣而在大多数”闲人”中小有名气,这次越狱,更使人不敢小觑他。相反,还有人视他为”大侠”、”英雄”,千方百计窝藏他。
近日,他又藏匿在另一个情妇李玉琪家。李玉琪的丈夫刘端林是他从小的同学,二人关系一直不错。也许正因如此,来往多了,他竟跟朋友之妻勾搭成奸。此刻,他斜躺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似读非读地看着。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一咕碌翻身起来,从枕下抓起匕首,贴近门边。
李玉琪在门外小声说:”小黑,是我……”随着话音,李玉琪打开门进来。她手里提了一只塑料袋:”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买回来了。”
魏振海确认再无别人,方才收起刀子跟过来。李玉琪将东西从袋中一一取出放在桌上,有毛笔、宣纸、砚台和墨块,几本线装书,还有一些食品:”你要这些个干啥呢么?”
魏振海拿起一本线装书翻了一下,脸上显出自负的神情:”过去张丽丽还看不起我,我追她,她总是待答不理的,现在我的事她肯定知道了,看她咋想?!”
他所说的张丽丽原是他中学时的同学,也是他一直暗恋的对象。张丽丽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心性颇高,根本看不上魏振海。这使他深感不快,发誓一定要把她弄到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